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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終於把李漢偉老師課堂上介紹的蔣勳《天地有大美》看完了。閱讀的速度不快,每日大概看個20幾頁,可透過圖文對照以輕鬆的方式來閱讀。這本書主要內容講到蔣勳如何從食、衣、住、行四個方面,深入去談論「生活美學」。 然而在生活中隱藏許多未知的美的事物,就等著筆者去發掘。
蔣勳《天地有大美.食之美》
為了蒐集水墨創作題材,筆者選擇周末假期或是沒排課的時段,親自搭車南下去探索屏東縣的枋寮鄉九棚山之水牛。天蒼蒼,野茫茫、風吹草低,只見水牛群悠閒地在牧草地低頭食草,也許草為牠們天生的主食,廣闊的牧草地則是牠們的休憩天堂吧! 筆者認為,水牛是個愛思索的動物。牠總是靜靜地在水旁食草。牠把草料反覆地咀嚼之後,慢慢吞下,並顯出一種非常悠閒自在的神態,產生了對大自然的包容與諒解。那種敦厚的性情與包容一切的大度量,使得牠們成為眾生界中的異數。牠們不是鬥不過人而只好讓步的弱者,而是實力超勝,卻願意主動讓步的強者。
一旦靠近水牛群時,牠們的眼神都各有不同處,有些炯炯有神、有些呆滯狀好奇瞪著、有些表情則十分可愛迎人。水牛的性格是溫訓的,雖然偶而鬧些牛脾氣,就如兩條牛為了爭食而搶地盤,彼此看不順眼,便大發牛脾氣,開始「照角」互相威嚇起來。後頭還有幾隻的牛犢就地嚼起步道旁的草莖,好不悠閒喔!這種悠閒(吃草、休憩)的情境美,水牛的眼神帶有溫柔面。更幸運的是,還看到一對母牛舔小犢身體、小犢吸母奶。母牛對小牛的關愛無微不至,是眾人皆知的。母牛生育時耗盡體能,已經是苟延殘喘,仍然不休息,親自舐去小犢的胎衣,幫助小犢站立生存。小犢出生後吃的飼料就是母奶,以溫飽肚子,可謂「為母則強」的偉大。當然難的一見的畫面絕對不能錯過,毫不考慮拿起相機拍了數張相片作為紀念與欣賞,對於筆者日後的「台灣牛」之水墨創作研究頗有幫助。
蔣勳《天地有大美.衣之美》
離開了九棚區的水牛群,車再開往另一帶拜訪農村,到了此地,便看到水牛在厝前的溪畔塗泥休憩,前方有幾位孩童嬉戲,另有老農拉著水牛犁田。水牛與老農耕田的合作無間,村婦在一旁彎下腰採收稻穀、插秧,為台灣這片土地流血、流汗,而那種刻骨耐勞的精神十分動人。
回歸正題,來談論老農、村婦身穿的服飾吧!他們各有特色,老農頭帶斗笠、身穿白衣衫、穿暗灰短褲;包著頭巾的村婦,頭帶斗笠、身穿厚衣…等等,卻給人一種古樸、可愛、乾淨俐落與現代人穿戴名牌服飾呈現了強烈的對比。偏沉重的色調,這可能與個性有關。像是農夫的上衣之色彩如果偏為明度高,就得搭配明度低的褲子,如此一來,色調有所區別。蔣勳也說過服裝美的第一原則,其實是簡單、樸實。只要能抓住簡單、樸實、大方這幾個基本原則,絕對沒問題的。進而分析服飾的美學事實上也相當複雜,其中包含了質感、色彩、造形…等要素,除了以上要考量外,還需透過筆者的視覺、觸覺及內在心靈層面產生了聯結性,使美感彰顯出來。
蔣勳《天地有大美.住之美》
台灣的農村處處有濃濃的人情味,有許多農家養雞、鴨、牛、羊、…等家禽類,白天大部分會跑出去覓食,黃昏前牠們各自回到家中休息。可愛的農民與世無爭的的生活態度,是工商社會少有的氣息。
蔣勳談論居住環境之美,第一個是「願意回家」。願意回家之後,這個居住環境才會好起來。多善用空閒之餘,到鄉下多走、都看,體會一下這個獨特的傳統農村之居住空間。真正的美還是產生於生活文化之中,用心去感受一切的和諧、堅持、記憶,如此生活沒有什麼地方不美了。反之,如果無法欣賞生活美景,不能說是懂欣賞藝術,不是美學的真諦。
蔣勳《天地有大美.行之美》
蔣勳在內文中有提到:「悠閒」兩字都提醒我們,不一定要跑得很遠,可能就在你家門口就能有所感受,但重要的是心境上的悠閒。悠閒,是先把自己心靈上的急躁感、焦慮感,能夠轉換成比較緩慢的節奏。…」蔣勳提到尋求美為目標來追求生活美學,也強調快不一定美,有時候放慢下來才是美。由於人類的步伐太快,每日都應提醒自己放慢腳步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。唯有使自己的腳步放慢,以一種緩慢的心情與物質接觸,才有可能重新在生活中尋求那份美,也找回了真正的自己。
筆者認為需要「眼觀八方、耳聽四面」,都留意四周的時間訊息,如觀察早晨、中午、黃昏的日影變化,聆聽晨雞昏鳥的啼叫聲…等等。實地去觀察大自然並體會農村景象之美,因而這些萬事萬物均為上帝所創的。在台灣農村諺語中有句「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」,其實就是農夫最好的計時與勞動作息指標,假如能將生理時鐘與自然時鐘善加應用,那麼生活的節奏將會有人性化與自然化。
牛的成長過程,在精神飽足時,牛的腳步是勤快的;在口渴或飢餓時,牛的腳部則會緩慢下來,還會邊走邊吐大氣,感覺有無力感。有時候還真羨慕那些踏在草原上的水牛群,他們一步一腳印向前,那種堅忍不拔、誠懇踏實的精神也值得學習。自勉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