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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從亙古到永遠」,談的是時間,談的是永恆,談的是精神性。
我們看不到時間,但萬事萬物都要在時間中才能存在。它就像一條水流,我們不知它的開端,也無從瞭解它的盡頭。正如一個無知的孩子仰望浩瀚星空──時間的無限性,使處於有限生命底下的我們著迷。時間的起點,即是創造之始;時間無限地往後伸展,就成為永恆。
站在時間的軸線之外看文化長流:
短暫是蘋果熟成後的掉落,永恆是改寫歷史的物理定律;
短暫是群鴉狂亂的失序飛舞,永恆是流轉絢爛的堆疊筆觸;
短暫是清晨的一滴霜露,永恆是稻田中果實纍纍的豐收。
而在我的玻璃藝術創作中:
短暫是蘊含意念與形式的玻璃作品,永恆卻是冷如冰、熔如漿的玻璃特質。
對我個人而言,玻璃藝術的價值,是建立在本質與永恆感的追求上。作品的呈現,是對玻璃天生質性的謳歌;更深一層的說,是表達對於其後造物主之崇敬。在此絕對的永恆之下,我看見了自己的渺小。
玻璃是一種容易讓創作者醉心於其中的素材──它顯而易見的特性為透明、易碎,擁有種種矛盾與對立的特質;但引人入勝的神秘特質卻是「永恆」。玻璃沒有物質三態中的氣態,倘若有一天地球上的所有物質燃燒殆盡,剩下玻璃仍會在炙熱的火湖中優雅緩慢的推移著,等待著冷卻的一刻再次展現它的清透。這個在世界之初便已被創造的物質,是造物者精心創造、細密構思,被賦予了「從創造起始到世界末了」的時間軸中特殊且長久的角色。
玻璃這種極特殊的創作材質,是成就我的作品之始,亦是創作之發揮表徵的對象。在玻璃本有的神秘特性中,我思考所有可能的發展;也就是發掘材料原有的各樣性質、它的成分與極限,我把玻璃直接當作一種思維,以此來開啟所有的對話。在「光、水、空氣與生命」的系列創作中,我極力追求以材質天生的特性為藝術呈現的主體,使材質自己說話。
「從亙古到永遠」作品展中,我想要描寫的從來就不是我自己。玻璃、陽光、空氣、水這些元素都訴說著永恆的印記。那印記代表的是什麼?是在這些元素背後,造物主始終不變的愛與供應。
最後,感謝新竹市文化局為創作者提供這個展演平台,讓獨自走在藝術這條艱辛道路的工作者不至於太孤單,也使我有機會在本次展覽中做完整的表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