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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扯
「好鳥枝頭亦朋友,落花水面皆文章。」指的是作者當下的心境。
是否為朋友只有自己知道,而事實上,怎能知道?
許多事、許多時,我其實真假皆無所知。
人,往往活在想要脫困的情緒裡,畫家往往活在反抗的氣氛中。
挑戰傳統,說穿了是挑戰自己的心境。
風動、旗動、心動。
人永遠在與自己作殊死戰,如何戰勝自己。
莫明其妙的情境、心緒。
想揮灑、想自由、想掠取、想獲得、想如何…
揮出界面,已非畫幅本身,早被踢出館外。
看枝頭小鳥啁啾跳躍,
是喜樂玩耍或忙於覓食?
愛上一個人,伊的心境連伊自個兒都難理解,庸說是我。
平淡了還愛嗎?
要一個新奇、新鮮感的愛情世界嗎?
今日世界藝術潮流,似也要求畫家得給一份新鮮味、奇持意。
所謂的永遠喜樂、寂靜無為,人之心境無法居處。
因了永遠喜樂本身即為不喜樂。
看慣歐陽詢、顏真卿、柳公權,看恆了懷素、米芾,似乎再也起不了波瀾。
所以,我想飛、飛、飛、…
傳統永遠呆坐那帝王寶座上,連奧瑪開儼也嫌膩。
相拉圖喜陽光,叫他如梵谷般猛晒禿顱看看。
一人一性一情一體。
藝術國度如此,愛情國度如此,佛世界也如此。
人,永遠都想追求多一些兒的財富,以安定身心。
所以,佛教傳人一直喧說得供養和尚、尼姑如供養佛,那是法施、財施的一種。
試想,對未知,我已知了啥?
長輩要我們尊佛陀,因了他的佛力無遠佛屆;
尊觀音菩薩,因了他誓言救渡眾生,直至淨空。
我只能以凡夫之眼,真見窗畔竹梢葉由無而嫩而老而委身泥地,化歸泥塵。
至於身後事,待泥土的芬芳去處理吧!
那初相逢之震顫、之緊張、之忐忑不安。
人只配活在那陌生之境域嗎?
匍匐的探索,
在藝術領域裡,我想航向那未知的世界,
或許有狂風暴、沙塵暴,有毒蜘蛛、有蟒蛇。
安格爾的裸女畫,還能吸引我關注的眼神嗎?
鄉村的和諧步調是否真和諧?
想狂飆一番,
氣豪壯?
我猶見到一位老了的革命烈士,揮舞大旗,而後在狂奔中摔落馬背,在大家的嘆息聲裡被送往墳頭。
那些衛道的老者,要大家先規矩創作,到水準以上方可往前衛的路去,可,他們至進墳前還未往那路上挪一步。
雄赳赳時期尚無法上戰場,請問待老萊境以娛親嗎?
藝術是場戰爭。
愛情、人生皆是一活生生的戰場。
人,拼命學什麼以期得到人生三昧。
「疲於奔命」,許多時候人真的是夠這麼給予封號。
順性而為,探索自己內心的世界,忠於自己,反抗自己,向自己吶喊,那方是生命之泉。
燭光、外光、心光、科學性分色、移動視點、構圖法、….
以我看去,全是草葉,永遠掉落。
但,草葉,那一小片葉,各有自己的世界,各擁尊嚴。
每個主張、美學觀點,都曾揮出一季全壘打。
在乎什麼?鬥嘴,還鬥嘴!
拉扯,一拳正中紅心。
許多人拉皮、注射、整形、整容,以期美麗自己。
看到內心世界的九寨溝嗎?
所有人皆相信外在看的見的,不信那深蘊的內心世界。
未知的領域,以何種繩量秤?
往內心探索的人,或可被譽為哲學家、思想家。
我只是一個划船的普通人。
東看西看,南遊北航,胡亂拉址,隨性塗抹,
今生是亂糟糟一團或繽紛一季呢?
(2007.12.1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