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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大與我...
2006-05-16 01:43:05

最近台灣的成功大學為了慶祝建校七十週年,要編撰一本「校史」,了然寫了一篇名為「成大與我」的文章給他們,現我將她粘貼於下:

日昨從電腦中收到一則由「成功大學校史室」傳來有關徵文的 e-mail,當時閃過腦子的第一個念頭是「我應該不會投稿?」因為看到「校史」兩個字給人的印象是:文章總該要是什麼出類拔萃、豐功偉業之類的吧?後來把親切的徵文內容讀完,自己再想想這三十幾年來「成大與我」之間,真有數不完、扯不清的「糾葛」,因此乃決定用以下的四則小故事來和大家分享…

Part 1:一門雙虎…

我是化工系 63 級畢業的校友,目前任職於台灣某大型化學公司。約一年前我從台北開車載我們家老二到台南,車上堆滿了大包小包的各式行囊和一台桌上型電腦,因為我那寶貝兒子「一個不小心」也考上了成大!每年深秋時節,台北市成大校友會都在來來飯店舉辦週年慶晚會,去年在晚會中增加一項新節目:「同一家族中若有三人以上就讀成大就可上台接受表揚」… 當時我很不爽地給校友會的秋美(她是校友會的秘書,我們大家都叫她管家婆。)打了一通電話:「一家三口?是哪個天才發明這個鳥規則?一家兩口難道不行嗎?」那天不知秋美到底吃錯了什麼藥,她用下面這句話把我給轟了回來:「規則是大家開會共同決定的!嚴老師,您活該!誰叫您不趁年輕時在外面偷生個女兒,然後讓她去唸成大的文學系!」…

Part 2:老邱的店…

前段提到「開車載兒子到台南」,隨後父子倆就把行囊和電腦一起搬進了某個宿舍,這裡我故意不講宿舍的名稱,我知道兒子的電腦裡肯定有 mp3 的音樂!(不久前,台南地檢署的檢察官率領大批警方人馬,進入成大校舍去大肆搜索 mp3 檔案。) 接下來除了打掃房間之外,還得幫忙清理「先人」留在床頭的一堆衛生紙;後來在組裝桌上型電腦時,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少帶了一條「10/100 Mbps」的網路傳輸線?!當整理工作告一段落時,我帶著兒子到大學路附近草草吃了晚餐就開始很認真在找網路線,後來走進幾間看起來很「詭異」而裡面都裝滿了電腦的店家,只是每次在我說明來意之後都被坐在櫃台後方的「辣妹」白了一眼,那種眼神似乎在告訴我:「神經病!哪來的鄉巴佬?不知道這裡是『網咖』嗎?」就這樣為了區區一條鳥電線,在學校附近又耗掉一個多小時,原本白天開了六個鐘頭的車人已經夠累了,隨後在宿舍充當兩個小時的清潔義工,如今卻又虎落平陽在店家裡被人欺侮!此時兒子很窩心地告訴我:「Dad,您待會兒還要開車回台北,我看還是明天我自己來想辦法好了。」接下來我說:「走!我們去看一個老店家還在不在?」當這對苦命的父子一起走進「老邱的店」時,中年老闆滿臉笑容地回問我:「先生您要買多長的?我們有兩種尺寸!」當場我差點哭了出來,心中還想著「屋頂上的提琴手」那首 Sunrise Sunset 歌曲中的片段:Is this the little girl I carried?Is this the little boy at play?

Part 3:緬懷恩師…

上一屆的台灣總統大選期間,一次在電視新聞上看到記者正訪問「吳京」前教育部長,從螢幕上看到部長背後的牆壁懸掛一幅圓型的書法作品!咦?那不正是我寫的嗎?我除了「化工」本業的工作之外,沒事幹喜歡寫寫書法,過去我曾在台北市成大校友會館開班授徒教導「書法與裱褙」,那也是為什麼在第一則故事裡,秋美會稱呼「老師」並膽敢對我說出「偷生」那種沒大沒小的話語。石延平老師在海洋大學校長任內往生之後,任職工研院能資所所長的陳陵援老師,曾在某一期的校友刊物中寫了一篇相當感人的追悼文,當時我正受邀在台北市國父紀念館舉辦一場大型的書法個展,於是我就從前述的追悼文偷偷「下載」了局部文字,並以「真」為標題寫成吳部長背後那幅圓型的書法作品,寫完之後我還很心虛地給陳老師寄了一封信「告解」一番!倒是陳老師有寬宏的器量,他當時並沒找地檢署的檢察官來調查我「下載」的罪狀。唸大二時,石延平老師教我們工程數學,他很討厭學生翹課,因此幾乎每堂課都要點名,當時我碰巧又是班上翹課的總冠軍!後來一次聽同學轉述石老師在課堂上所作的宣示:「以後誰敢翹課,至少要有像嚴X貴一樣的本事,他幾乎每次考試都拿了一百分!」畢業後,我曾幾次回系館找碩士班的同學,但都會刻意遠遠避開石老師的辦公室…

Part 4:消遣校長…

去年我到高雄的市立中正文化中心舉辦一場書法個展,當時我央求「校友聯絡中心」的葉茂榮主任,請他出面幫我邀請翁鴻山校長為我個展的揭幕式主持剪綵;揭幕式當天,在謝長廷市長與翁校長等貴賓的歡迎辭與賀辭之後,接著由我上台致謝辭,以下是我當天站在台上所講的話與肢體的動作:「三十年前剛進成大校園時,每逢第一堂課老師在自我介紹之後都會狠狠丟下一句話『把老師的名字記清楚,很多學生畢了業就記不起當年老師的名字還有他所教過的課程!』今天在我的展覽會場裡,很高興能邀請到各級長官和成大翁校長來幫我主持剪綵,翁校長曾經是我在成大唸書時的授課老師。這幾天來我一直急著聯絡大學的同班同學探詢兩個問題:『翁鴻山三個字究竟要怎麼寫?他當年到底教了我們那一科目?』隨後我轉身向翁校長一鞠躬表達我的『歉意』!不過當時我為了不讓翁校長太難過,因此並沒說出以下的另一段:我其實一共找了四位同學詢問前述的問題,但我卻得到五個不同的答案:其中兩個是翁老師姓名的不同寫法,另三個則是翁老師當年所教導的課程!」…

Well,故事說完了!現在大家總該明白為什麼「成大與我」之間有扯不清的「糾葛」了吧?!

初稿:5/4/2001 上載:5/16/2006

嚴榮貴 於2006-05-16 01:43:05發表 | | 最新回應 (0) | 上一篇 | 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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