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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黃磊生的繪畫藝術
藝術有人格如佛現寶相
嶺南派自關山月、黎雄才、趙少昂以後,好像欲振乏力,後繼無人,沒有看到更傑出的畫家,因為陳陳相襲,只臨摹其軀殼,空有其外表,卻無內涵,了無新意,輕浮散漫,失其厚重,缺乏生氣與靈氣,當今嶺南派畫家,真正能得其骨髓與真傳的,在筆者看來只有黃磊生教授一人了,真的很慶幸,嶺南畫派後繼有人,而且更有青出於藍之勢,因為他不失嶺南畫派之傳統技法,而自創新意,融合了自己的技法於一爐,使其畫作更能突出,更上一層樓,令人耳目一新,黃磊生教授的創作,都融合了自己的創意,並非完全臨摹聆南畫派的技法,陳樹人說:
「藝術無人格,如尸在幽壙,藝術有人格,如佛現寶相!」
藝術如果完全臨摹一陳不變,或在構圖移動一些,仍然不算是自己的創作,所以藝術要講人格、品格、氣節,其作品才能驅魔降福,才能正氣凜然,才能浩氣長存,才能賦予生命與靈魂,才能流傳百世,永垂不朽,古往今來藝術家偉大的創作都是如此。嶺南三傑三位藝術大師,他們的創作都能達到這樣的境界,也就是說:「藝術有人格,如佛現寶相!」黃磊生教授傳其衣缽,其畫作有其獨特的畫風和新的面貌,而且待人接物總是彬彬有禮,和譪可親,對後生晚輩提攜有加,真是一位可敬愛的長者。
嶺南三傑除了將中國畫為之一變,打破陳陳相襲的習俗,和對藝術偉大的貢獻以外,更令人敬佩的是人品,愛國愛民的民族思想。同時都參加了國父組織的同盟會,當時清政腐敗,他們鼓吹革命,誓死反清,高劍父創辦時事畫報,一字一句莫不為國為民,並擔任廣州革命軍總司令,收復廣州,陳樹人並詩云:
「殘肢斷脰積山丘,焦土何曾寸草留?
黃裔豈應忘片刻,為此萬世不消仇!」
其詩慷慨激昂,蕩氣迴腸,令人熱淚滿襟,拋頭顱灑熱血,在所不惜,真可說是雄心萬丈,熱血沸騰,真不愧為大藝術家的風範也,可是,今天這樣的大藝術家再也看不到了。
藝術家一幅完美的創作,就能代表一個人的生命與靈魂,他的思想和智慧,如果一幅畫作僅僅只是陳陳相襲,哪有自己的生命與靈魂呢?只不過是虛有其表,毫無靈氣可言,等於是:「藝術無人格,如尸在幽壙!」
今觀黃磊生教授出版的畫冊,令人眼睛為之一亮,精神為之一振,黃磊生教授的創作,已經創造出自己獨特的畫風,有自己的面貌和技法,例如「九寨溝瀑布」,寫地寫生,用台灣的特殊棉紙和技法,表現其立體的深淺濃淡和光暗,這是過去嶺南畫派沒有表現過的技法,又如「貴州村景」、「夏山雨後」、「霜天」等畫,作者都費了很大的心思,表現自己獨創技法,從佈局構圖,無不精妙,巧妙深思,爐火純青,與自己的生命融合而為一,它是有靈氣的,有感應的,有生命的,黃磊生教授能自我突破,自創新意,是值得令人敬佩和欣慰的,因為中國的水墨畫仍然充滿一片希望和光明,將來在世界藝壇上或在拍賣會上,能與世界藝術大師一爭長短,目前在台北歷轉館展出的潘玉良及大陸上走紅的傅抱石、林風眠、黃賓虹等,拍賣其藝術品都創天價,我們為什麼不能呢?就是未能在藝術上尋求突破,黃磊生教授已經做到了,只待這次大陸巡迴展出歸來,其藝術成就必定又更上一層樓!
龔賢說:
「筆法健、墨色活、丘壑奇、氣韻雄!」黃磊生教授的用筆已經達到這樣的境界。
高劍父說:
「藝術革命,藝術救國!」
黃磊生教授的創作,已經達到「藝術革命」這種最高的境界,「西南傣族村」集合中西畫的技法於一爐,墨色厚重遠近分明,一反墨色輕飄的惡習,這種突破的表現,是值得令人欣慰的,也可以說這就是藝術革命之一了。
當今正值兩岸緊張,國統綱領存廢問題,為這些問題,藍綠兩岸唇槍舌劍,劍拔弩張,一觸即發之時,黃磊生教授做兩岸藝術交流,在大陸各省巡迴展出,為中華文化藝術而統一,真正值得令人敬佩,正如高劍父說「藝術救國」是同一道理,為兩岸文化藝術交流作先鋒,真不愧為嶺南畫派的唯一傳人,在此預祝其圓滿成功!
張善子畫虎,都很溫柔,並非一般人畫虎兇猛可怕,黃磊生教授畫虎不但不可怕,而且還更溫柔可愛,例如:「來,香一個!」不是更溫柔可愛嗎?神態自然,栩栩如生,如果是一隻兇猛的老虎,只會敬而遠之,怎會令人生愛呢?藝術的創作,就在他的思想一念之間,是醜是美,是善是惡,是溫是柔,全在他運用筆墨和思想一瞬之間而成,所以董其昌說:
「畫要達到神理、神氣、神采、神情,才算是最高境界。」
「來,香一個!」黃磊生教授的這幅創作,已經達到這樣的境界了!
南北朝梁昭明太子蕭統,有一次患病,太醫診治無效,於是請畫家張僧繇畫一幅獅子圖懸掛在大門上,不久梁昭明太子的病就痊癒了,由此又可以證明,看一幅好藝術創作,會是使人神清氣爽,心情愉快,身體自然健康,一切病痛自然就沒有了,因為一幅完美的藝術創作,代表畫家一個人的藝術生命與靈魂,八大山人畫孤鳥,因為落寂孤單,鄭所南畫落根蘭,因為國家亡了,顧閎中畫夜宴圖,其心情又何嘗不是如此呢?畫家的壽命大多很長,因為他將生命與靈魂,都鎔和在他的藝術創作中,他與藝術共存亡,每幅畫作都注入了他的生命,他的藝術創作也必流傳於永世!
黃磊生教授畫的一幅「雄風圖」,唯妙唯肖,筆法簡練,氣韻有神,與張僧繇畫的「雄獅圖」各有千秋,難分軒輊,是一樣有生命有靈魂的創作,懸掛於壁上可以驅魔降福,百病不生。
張僧繇畫了四條白龍在安樂寺的牆壁上,數年不點睛,有人問他為何不點睛,張僧繇說,如果點睛龍就會破壁而飛,別人不信,張僧繇不得已,於是在兩條白龍上點睛,不到幾分鐘,畫壁上雲霧齊飛,二條白龍乘雲而飛去,另外兩條沒有點睛的白龍仍然在壁上,這雖然有些誇張,但是足以證明,畫家的創作都是富有生命的!
齊朝潘陽王,被齊明帝濫殺,他的妻子劉妃悲痛欲絕,臥病不起,非常思念潘陽王,他的哥哥請殷蒨畫了一幅潘陽王和他另一個愛妾並肩而坐,十分親密,劉妃見了,醋勁大發,十分生氣,大罵潘陽王移情別戀,從此劉妃不再思念潘陽王,他的病也就不藥而癒。
從這則故事中,就可以證明藝術家創作的每一幅藝術傑作都是有生命的,證明畫能感人,能以心靈相應,黃磊生教授的每一幅創作,都能感人,都能以心靈相應,陳衡恪說:
「以人感人,以精神相應,有此感應,有此精神,然後能感人,而能自感也,所謂感情移入」又云:
「畫之為物,是靈性者也,思想者也,活動者也,」
一幅完美的創作,要注入自己的生命與靈魂,才能感情移入,才有生命與活力,才能精神相應,才能感人而自感也!黃磊生教授的創作,都能達到這樣的境界。
值此黃磊生教授前往北京中國美術館展出之前,僅撰文以為介,盼各方大雅君子前輩方家,不吝指教是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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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戌春月湘沙老人于百齡時年七十又六